贺言舒不耐烦地移开目光:“没休息好就回去睡觉,身体是你自己的,没谁替你操心。”

“......是啊,关心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纪沉鱼无比悲凉。

贺言舒只当没听到。

僵持了几十秒后,纪沉鱼缓缓解了车门的锁,开了车门。

“我让你走,不是代表我放弃你。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不讲道理的人。”纪沉鱼的声音低低的,像藤蔓一样从后面缠过来。

贺言舒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被保镖拦着的、巴巴地看着他的陈渭阳。

“没事了,我们走吧。”贺言舒冲他微笑。

这笑绝对算不上好看,说不比哭还难看,从陈渭阳担忧的神色中,贺言舒看出来了这个事实。

能走出来,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

但陈渭阳没有点穿他,只是伸手,马上牵住了他,温声道:“好,我们回去。”

纪沉鱼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温馨背影,眸色越发幽暗。

贺言舒住进了陈渭阳家。

本来他不是这样打算的,因为他不想利用陈渭阳的感情,可拜纪沉鱼所赐,他新租的房子待不得了,再租也只会是同一个后果。

陈渭阳在家门口安排了几个保镖,以便随时拦着纪沉鱼的人,贺言舒的人身安全至少可以得到保障。

纪沉鱼那么疯,要不是贺言舒清楚他的脾性,说了让他顾虑的话,他那天说不真会把贺言舒绑走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