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把剑虽比他所用过的所有剑都要锋芒凛冽,可也是最麻烦的。

时过境迁,转眼几百年过去了,在灵山修行的日子里灵禅子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明白了天启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自己。

他没有给予对剑的尊重,也从没有问询过它的意愿。

想杀便杀,想用便用,和那些弑杀成性的魔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灵禅子看了一眼尽管不满被陆九洲压制,却也没太多厌恶情绪的金色长剑。

又掀了眼皮看向了白穗手中的天昭。

日光之下,剑气凛冽。

那命剑的剑光比日月还要耀眼,逼仄通透,有斩断山海,涤荡世间污浊的凌厉。

“陆九洲,在你眼里剑是什么?”

冷不丁的,灵禅子突然这么出声问了一句。

青年一愣,抬眸对上了灵禅子那双平和如镜的眉眼。

他后知后觉想起——眼前人之前也是个名动天下的剑修大能。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若是师叔问旁的剑修大约会得到半身或者伙伴之类的回答,可在我这里我更倾向于把它当成亲人。”

在从剑冢将天昭取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陆九洲都在思考,剑和剑主到底应该如何相处,又该如何定义两者的关系。

说互为半身,太过慎重,华而不实。说是伙伴朋友,又有些草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