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抱起鲛人坐进马车后,刘松子赶忙和车夫将马车往宗苑的方向赶。
刘松子道:“越快越好。”他看小鲛状态不太正常, 赶紧用兜帽裹紧耳朵, 隔绝了寒夜风声,同样把车内的动静一并隔了去。
转头又吩咐马夫:“万一车里漏出什么声音, 咱两个啥都没听到,明白没?”
马夫眼观鼻鼻观心, 刘松子瞧见马夫比自己还上道, 立刻打起精神。
冷风从车帘吹过, 一只骨节分明的分手将车帘合紧。
小鲛直挺挺地坐在宗长怀里,身下鳞片开合之处,同样的坚石更直挺,连那同柔软的细鳞都变得韧性了许多,刮着他的手心,淡淡的蓝色透出一层柔嫩的粉。
溥渊看鲛神色躁动,手臂索性把鲛人箍得更紧些,防止他再乱动。
小鲛说话时嘴巴呼出来的都是热气:“阿渊,阿渊,我难受。”
溥渊只是抱着鲛,微微摇头:“你心智已经迷乱,过段时间自会冷静。”
小鲛蓝得诡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宗长下颌,流畅而有棱角的面庞之下分明还挂着细细的一层汗珠,说什么他心里迷乱,其实宗长一样心思不正。
小鲛心里不服气,尖锐的蹼爪贴在宗长面颊,轻轻刮了刮。他将爪尖放在唇边舔了舔,有点咸,汗已经冷了。
“阿渊心里也乱。”
溥渊垂眸,语气冷淡,又一遍告诫怀中鲛物:“忘记刚才看到的。”
鲛的尾巴尖越出了披风,继续刚才在醉乡阁内未完成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