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鲛物柔软异常,宗长的臂力越紧,他就越贴着对方的身躯。
鲛物银蓝色的鲛尾上细鳞闪动,完全褪去那披风的裹束,霸道而妖软的沿着宗长颀长板正的身躯,由腰身处一截一截往上卷曲攀沿,直到尾尖顶在宗长的喉间,碰了碰凝着不动的喉结。
若是常人看到此等画面,只怕吓得魂飞魄散,怕不是鲛妖要将人吞食了。
溥渊面上并无畏惧之色,他冷眼静看,整条蓝鲛几乎束着他扭动:“阿渊,阿渊。”
又是那首靡靡之音。
“肉/体凡胎,肉/体凡胎,空空色色,色色空空……”
鲛物兴许忘了词,鳞片开合之处所露直将宗长衣衫弄得湿润,那层银蓝色透着淡淡粉润的细鳞微微颤抖闪动,水光滑腻的挨着对比起鳞片显得粗糙的衣料。
鲛自水而生,鲛物此刻化在宗长的怀里,成了软手无骨的水。
车外,刘松子退了又退,连负责巡视守卫的武卫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这停放着没发出响动的马车,飘在风中吹散的腥甜麝香让他们面面相觑,都是年轻热血的男儿,此刻吸入催人滋生心欲的味道,接二连三的压抑着躁动。
刘松子暗叫糟糕。
只听宗长在车内传出一句:“先做回避。”
他们纷纷低头目视地面,寒风中支棱起泛红的双耳,脚步声落地,只是无人抬头看宗长与鲛物如何。
那件湿滑的披风已经裹在了溥渊身上,他怀中有鲛肆意卷缠,只余光洁的下巴垫在肩侧,悄悄探出的尾尖还要故意蹭宗长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