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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在宗正寺厢房内静坐、修身养性的太子李炜闻言哈哈大笑,拍着大腿戏谑说道,“老八这回可是撞到墙了!——撞得头破血流啊!——翰林院,这次可有大麻烦了,你猜,那帮倔强的书生会不会就一气之下绝食饿死在正阳门外了?”

文钦闻言吐了一口恶气,嘲讽说道,“那也与太子殿下无关,与朝廷无关,是那帮家伙自寻死路!”

“此言再理!”太子李炜闻言哈哈一笑,颇为喜悦地说道,“能与本太子斗法那般久,那谢安岂是好对付的货色?老八的翰林院,这回可是颜面扫地啊,痛快!——不枉本太子白白将刑部尚书之职送给那谢安……对了,杀于贺的凶手查地如何了?”

文钦闻言抱了抱拳,说道,“太子殿下,据谢安推断,那官袍上的袖子,是于贺自己撕下来的,谢安说,多半是能够以此追查到凶手的线索!”说着,他便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太子李炜。

在文钦困惑的目光下,太子李炜细细一思忖,继而面色微变,难以置信说道,“你是说,是于贺自己撕下来的?”

“是!”

“这次那谢安猜错了,并非什么龙阳之好这等可笑的事!”太子李炜站起身来,在光线昏暗的厢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忽然沉声说道,“文钦,速速叫老五来见我,我有些事要问他!”

“眼下?”

“眼下!”太子李炜不容反驳地说道。

偷眼观瞧,文钦意外地发现,太子李炜的面色阴沉地可怕。

第四十章 惊愕的第二日(五)

就在光禄寺卿文钦向太子李炜汇报当日的事情发展时,八皇子李贤的心腹近侍季竑亦正在想李贤禀告正阳门外的情况。

当听说谢安下了一个套子让翰林院钻、逼得张治等三位大学士进退两难时,李贤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好手段……如此看来,那谢安之前之所以能在本王那位二哥的打压下站稳脚跟,也不完全是依靠妻家梁丘氏的势力与地位啊……季先生这回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季竑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此番确实是在下失算了,在下本以为这般布局,能替殿下出前些日子早朝之上的恶气,逼东宫太子就范,却不想,中途杀出了那个谢安来……”

“哼!”轻哼一笑,李贤神色自若地说道,“那谢安虽是大狱寺少卿,可据朝中传闻,大狱寺卿孔文孔大人已不过问公务,大狱寺内大小事务,皆听那谢安裁断……那谢安名为少卿,实则与正卿无异,乃京畿三尉之廷尉,季先生闹出这般大事,自然会惊动京畿三尉……”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在那谢安先前好言相劝时,季先生就该收手!——虽说如此有失颜面,但总好过眼下叫整个翰林院骑虎难下,平白被本王那二哥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