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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只听唰地一声,有一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跃上了树梢,站在漠飞对过的那根树枝上,此人浑身上来用黑布裹地严实,与漠飞一样做刺客打扮,唯一能够表明的身份的,便是来人身上黑衣心口位置,绣着一个隐约可见的图案,仔细看去,好似是一枚十字形状的飞镖。

十字形的标记,那正是金陵危楼刺客的标志,扫了那记号一眼,漠飞捏住镰刀手柄的右手松了开来,像方才那样,头枕着脑袋观望着天空。

而这时,那名黑衣人却已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借着永安门方向所传来的微弱篝火光亮,隐约可以瞧清,此人正是金陵危楼刺客,丁邱。

“有动静么?”扫视了一眼永安门方向,丁邱压低声音询问道。

或许是本来就不善言辞,或许纯碎是懒得与身为危楼刺客的丁邱废话,听闻丁邱的问话,漠飞只是用眼神淡淡扫了一眼他,置若罔闻。

尽管丁邱知道漠飞这是表示一切正常的意思,可后者那冷淡的态度,依然叫他不免感觉有几分尴尬与暗怒。

也难怪,毕竟东岭众与金陵危楼刺客在这冀京整整较量了一个月的,期间双方互有伤亡,彼此欠下数十条、甚至是上百条性命的血债,虽说如今双方皆已投入谢安麾下,可前些日子结下的恩怨,又岂是这般轻易能够化解的?

就在丁邱暗自思忖如何与漠飞这个面冷心也冷的家伙沟通一下时,忽听一阵轻微的风声,下意识地,丁邱与漠飞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向随身携带的兵刃。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名黑衣人跃上了树梢,直到看清楚对方胸前标志乃金陵危楼独有后,丁邱与漠飞这才放松了戒备。

而这时,那名黑衣人亦摘下了脸上的黑布,看其面貌,正是人称鬼狼的危楼刺客萧离。

“哟,丁邱,左安门情况如何?”萧离压低声音问道。

丁邱闻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暂时还未有任何动静,我留下了两个兄弟盯梢,到这边来瞧瞧……你呢?”

萧离耸了耸肩,低声说道,“与你一般无二!”

相识一笑,丁邱与萧离在树枝上坐了下来,目视着永安门的方向,萧离好奇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二夫人如此断定反叛的军队会从永安门入城呢?——要说离皇宫最近的城门,不应该是西直门、或者阜成门么?”

丁邱闻言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准是你小子那时心不在焉,二夫人当时对我等说的清清楚楚……西直门乃东军驻守之城门,而阜成门亦距离冀京城内东军军营不远,为了避开东军,对方绝对不会选择这两个城门……再者,之所以选择永安门,正是因为它距离皇宫甚远……”

经丁邱这么一解释,萧离这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忽听附近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蔑的轻哼,当即将头转向漠飞,神色不善地说道,“喂,东岭混蛋,你哼什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