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因为太过于震惊,谢安连说话都结巴了。
远远的,如今已成为谢安府上管家的原东岭众刺客[财鬼]钱喜正站在那片废墟旁,手捧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在他身旁,几名看衣着打扮像是工部官员的人正一脸苦笑地望着钱喜,不时伸手擦汗。
“没有这么算的,钱管家啊……修缮谢大人的府邸,我等哪敢虚报耗费啊,五千两百两是最低价了……钱管家可能不知晓,谢尚书这座宅邸,原先乃皇五子李承所居,府上一应所需皆是最高档次,就拿那几株花木来说,我工部随后还得专门派人当各地去搬运,这来回车马耗费……”
“少来这套!”钱喜双眼一瞪,一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一边唾沫横飞地说道,“四千六百五十两……就这个数,本管家还特地给几位上拨了五十两当茶水钱呢!”
几位工部官员对视一眼,哭的心就有了,心中暗想那谢安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刑部尚书,是如今朝内最具权柄的大臣,可府上这管家,却是这般抠门计较。
要不,咱哥几个垫点?为了这种小事得罪人家不合适。
那几名工部官员合计了一下,毕竟俗话说的好,丞相门前六品官,别看眼前这钱喜那是官职全无,但人可是刑部尚书谢安府上的管家,这要是得罪了人家,这家伙回头在那位谢大人面前说几句不中听的……
不值得的!
就在这几名工部官员私下里商议完毕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问话。
“几位可是工部的同僚?”
那几名工部官员转头瞧了一眼,正看到谢安在梁丘舞与金铃儿二女的搀扶下来到前院,心中一惊,连忙跑过去,向谢安行礼。
“下官等见过谢大人,见过梁丘将军,见过三夫人……”
“免礼免礼,”轻轻摆了摆手,谢安好奇问道,“不知几位同僚到本府府上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其中一位官员拱手说道,“今日清晨,我工部接到丞相大人口谕,说谢大人府上昨夜被风刮倒了大片,令我等前来修缮……”
李贤?
谢安皱眉思忖了一下,他可不傻,方才金铃儿一提到昨夜后来发生的事就吞吞吐吐,再加上隐约的几分记忆,谢安大致也猜出了昨夜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为了照顾到梁丘舞,他很有默契地没有与金铃儿与长孙湘雨二人细说此事罢了。
其实这件事大舅子陈蓦早就提醒过谢安,说眼下的梁丘舞,还未能彻底地掌握梁丘家绝技[雾炎],一旦情绪波动太过于剧烈,尤其是当处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时,或许会出现失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