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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归根到底最关键的原因,依然还是在于守卫冀京城墙的守兵,仅仅只是卫尉寺下九门城防司士卒的关系,换而言之即卫兵,或者称之为城卫军,虽说也经历过系统的训练,但是从未参与过战场的厮杀,甚至于有的士卒还未见过红,不比谢安麾下的冀州兵,毕竟不管冀州兵此前如何,但是近一年半以来,冀州兵可是历经了数场重大战役,尤其是江陵战役与襄阳战役,其惨烈程度叫冀州兵的士卒们至今都难以释怀。

毫不客气地说,或此刻守卫冀京城墙的兵马乃谢安麾下冀州兵,那么北疆步兵绝不至于这么轻松就攀上城墙,但遗憾的是,此刻守城的仅仅只是卫尉寺辖下九门城防司的卫兵,实力比起北疆兵这支制霸了草原的强兵实在差的太远,以至于战事打响才转眼工夫,冀京一方的局势便变得岌岌可危。

由此可以明白燕王李茂明明要强攻冀京却不提前准备井阑、冲车等大型工程器械,一来是冀京的地形、环境不允许,二来,北疆兵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东西,他们健壮的体魄与有力的臂腕,足以让他攀上城楼。

别忘了,那可是逼得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向北迁移数百里的大周边陲精兵!

“嘿!京畿兵不过如此嘛!”

一跃从云梯跃上城墙,北疆大将张齐手持利剑杀退了一波围攻上来的城防军,虎目中不免泛起几分轻敌之色。

或许在他看来,冀京朝廷也只有炎虎姬梁丘舞才称得上是无法匹敌的强敌罢了。

忽然,张齐的眼中露出几许纳闷之色,旋即那几许纳闷之色当即被恍然与释然所取代。

“先锋大将,果然就是你么……哼!”一声冷笑,北池侯文钦提着剑从士卒群中走了出来,抬起手中宝剑一指张齐,冷冷说道,“张齐,文某在此等你多时了!”

一剑将一名意图偷袭自己的京畿军士卒斩杀,张齐上下打量了几眼文钦,吹了一声口哨戏谑说道,“三年未见,北池侯大人依然如故啊!”说完,他动了几下嘴唇,冲着文钦做了一个口型。

[手下败将!]

文钦显然是看懂了那个口型,顿时气得面色涨红,二话不说便提剑朝着张齐砍了过去。

说起来,文钦与张齐也算是老相识了,毕竟在三年前的皇宫金殿之上,两人便以殿内切磋武艺的名义展开了一番恶斗,但是结果,文钦施展浑身解数也伤不了张齐分毫,反而叫张齐在他肩上划了一道,血流如注。当时若不是李贤巧妙地替文钦挽回了些许面子,文钦恐怕是要羞得难以见人了,毕竟当时可是他口口声声地称呼张齐为北方的蛮子,可到最后,他却连他口中的北方蛮子也打不过,可想而知文钦心中的愤懑。

“铛铛铛——”

二人手中兵刃连拼了数个回合,张齐的眼中隐约浮现出几分诧异,因为他感觉到,文钦无论是挥剑的力道还是剑招的精妙,与当年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嘿!看来平日里没少偷偷练剑啊,北池侯大人……”趁着出招的空隙,张齐一脸戏谑地调侃着文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