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心想这小老鼠虽然胆小,但声音的确是难得的好听。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扔给沈醉,“你先看看,等我洗完澡出来,再念给我听。”

沈醉手忙脚乱地接住,翻到封面一看,是一本泰戈尔诗集。

没想到裴炎的爱好竟然这么高雅。

浴室内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沈醉翻看了一会儿,觉得诗歌什么的实在太过高雅,不是他这种俗人能欣赏的东西,便把书放到一边,抬眼打量起这间宿舍来。

这间宿舍很明显只有裴炎一个人住,因为只放了一张床。沈醉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最多的居然书。

两个巨大的书架上塞满了书,就连床上,也随意堆了几摞书。

沈醉啧啧称奇,现在当个渣攻,都需要这么高的文学素养了吗?

就在沈醉想东想西的时候,裴炎已经洗完澡,打开浴室门,伴随着一股水汽走出来了。

他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做出入睡的姿势,“念吧。”

能哄梦中情攻睡觉,沈醉自然不敢怠慢,翻开书随便找了一首,慢慢念了起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却用冷漠与猜忌筑起一道心墙……”

沈醉念了十多分钟,感觉喉咙有些发渴,看见裴炎已经闭上眼睛,便停顿了一下,没想到裴炎立刻睁开眼睛,“继续。”

沈醉又强忍着念了十多分钟,嗓子实在干得不行,在裴炎再次看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垮了脸,委屈地说:“能让我喝口水吗?”

舔狗也不能不喝水啊。

裴炎停顿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回事一般,过了一会儿才说:“去喝吧。”

沈醉立即接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还眯着眼睛,餍足地叹了一口气,像是那平常的水有多么好喝一样。

裴炎看着他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红艳艳的舌头,喉咙一紧,竟也觉得有些渴。

等到裴炎终于睡着,沈醉把书放下,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将门关上后,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腮帮,心想当个舔狗真不容易,慢慢走回自己的宿舍。

……

深夜,酒吧里气氛正酣,乐队正在演唱,小小的舞台下方,也聚集了不少人,为台上的乐队加油。

他们叫的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苏柏”。

酒吧里来了新客人,一身派头显示着他有不低的消费能力,果然,一开口点的,就是酒吧里最昂贵的酒之一。

他饮了几口,主动和调酒师搭话:“台上唱歌的人是谁?”

调酒师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却笑着说:“你说苏柏吧,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