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四季道:“无需紧张,问你们买点肉菜调料。”
为免对方误会兵痞强抢,还摇了摇叮当响的钱袋子:“放心,给钱。”
老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复又为难道:“年景不好,家家户户存粮不多,不过地瓜酱菜倒能拿点出来。”
“附近有个土匪窝,老是下山打劫,鸡鸭猪样啥的,是家家户户都没剩了。”
一时间应四季他们居然不忍心买人家的口粮了。
裴凉却道:“不妨碍,那我们去你家等等,待你们凑一凑?”
“要得,要得!”老人道。
说着便把几人带到自己家。
是户普通农家小院,一进去便有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爷爷,这些人是谁?
“不得无礼,快去给几位军爷倒水。”
女子撅了撅嘴,扭头进了厨房。
农户没那讲究,堂屋通常就是张方桌并四条窄凳。
应四季几人也不介意,拉开窄凳便坐下。
不过裴凉却看了眼桌沿侧面一小块油渍,因为在桌沿上,如果囫囵清理的话很容易错过。
裴凉吸了口气,一般人可能难以察觉,但她一个厨子,甚至能仅凭气味辨别一道菜的用料火候做法顺序,嗅觉的敏锐和精度是常人难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