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裴凉又冲桌上点了点:“如果明白,就早点用完饭下去歇息吧。”

裴富贵哪里还敢摆谱拿乔?跟鬼要和他抢一样,端起那晚撒了一半的稀粥,咕哝几口喝完。

裴凉这才满意道:“扶老爷下去吧。”

裴富贵被架起来的时候,整个腿都是软的。

仆妇麻利的收拾干净大厅,裴凉又对一脸惊惶的裴母道:“母亲倒是省心,只要有吃有喝便万事不管。”

“乡下虽则不如京中热闹繁华,吃穿用度,该你的女儿也不会少。所以别学爹那样不省心,明白吗?”

裴母苍白着嘴唇连连点头,下去时忍不住回头看了自己女儿几眼。

几年不见,女儿彻底长开,与从严沉默寡言存在不显比起来,简直不像一个人。女儿由老爷子从小带大,她这个做娘的其实并不如何亲近。

只是到底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这截然不同的变化,对他们亲爹娘冷酷的态度,让裴母心惊胆战,又一时抓不到端倪。

暂时处理里裴家父母后,裴凉只在村中歇了一晚便动身进城。

虽是数年后返京,倒也不是毫无准备。

她早托人打理好裴家宅邸,又重新盘下店面。

正好,天香楼对面一家原本做珍玩器具生意的,因经营不善把店面转让出来。

这位置对于裴凉来说简直绝佳,所以有人传信告诉她的时候,裴凉当即让人出了高于市场三成的价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