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些说给方子路听,尽量把事情都给简化了下来。

方子路听得很仔细:“嗯,那腿怎么摔的?”

“不小心,”简凉意舀了一勺骨汤,吹了吹喝下去,“没多严重。”

“腿。”方子路从屁股下面抽出坐垫,摆在自己的大腿上放好,“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简凉意看着汤面上浮着的油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腿上一条巴掌长的疤,被敷料贴贴着什么看不到。

就算看到了,也挺丑的。

“快。”方子路拍了拍坐垫,干脆直接弯腰去捞简凉意的腿。

“都快好了,”简凉意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别解我鞋带啊?”

方子路不仅想解鞋带,他还想解裤腰带。

但是这大白天的,简凉意觉得实在离谱,没让他乱来。

“我又不干什么,”方子路把手轻轻覆在简凉意的小腿之上,“我就想看看严不严重。”

“你又看不懂,”简凉意说,“我都说了不严重。”

裤脚被小心翼翼地卷起,方子路的指间触碰到那片白色的敷料贴,轻轻一点就把手拿开。

他没再说话,就这么垂眸看着自己手指所到之处,带着轻微的痒。

有点心疼。

“手术疼吗?”方子路问。

简凉意摇摇头:“有麻醉。”

“也是,”方子路握住他的脚踝,手指卡在短袜和裤脚之间,贴上皮肤揉了揉,“怪不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