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崇没解释,倒是把桌上的药递给他,又去倒了杯温水来给他,说:

“先把药吃了,再吃点橙子。”

温肴还是迷茫,但药还是要吃的,他得健健康康的,便接过温水开始吃药。

吃了药,蒋崇又让他吃橙子,一边吃一边问:

“你怎么会连房租都付不起呢?你之前……不是在拍戏?应该有劳务报酬啊?”

之前温肴在演的,不就是他投资的戏吗?应该会有收入啊?虽然也就小几万,但房租总能付得起吧?

温肴看着蒋崇,想说什么,却又把头低了下去:

“白雨曼拿着……”

“他拿了?”蒋崇好笑,“不还给你?还是你不去跟他要?”

“算了……”温肴说,垂着睫羽,声音低低的,“算了。”

蒋崇看他这样子,感觉他跟白雨曼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说。

温肴不想说这件事,于是又扯开话题,认真地说:

“其实我本来还有点钱的,但是我之前遇到了我孤儿院的朋友,他说钱被人骗了,又快没地方住了,我就借了三千块钱给他,谁知道他不还了,还把我给拉黑了……”

说到这,他十分愤愤不平,仿佛全然没想到儿时一起长大的朋友会变成这样:“他也太坏了!我把他当好兄弟才借给他的!”

蒋崇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小家伙怕是不知道人心之诡诈,连骨肉至亲都能在利益前翻脸无情,更何况只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