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除夕(上)
那天温肴说完后,白雨曼并没有回答他。
白雨曼只是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伸手替他擦了眼泪,说:
“不哭。”
温肴其实也不想哭的,但很多时候人心里的苦积攒得太多了,总要靠着眼泪流出去。
而一旦卸下防备打开阀门,就很难关上了。
他就那样一直哭一直哭,白雨曼就给他擦眼泪,哭到他觉得没意思了,这才止住了眼泪。
过了两天,终于除夕了。
费时也回老家去了,年夜饭所需要的材料,就要他们自己去买。
本来温肴打算自己去的,结果白雨曼说要和他一起去。
温肴想了想说:
“不太好吧,超市今天肯定人超多,挤着你怎么办?而且那么多人,把你认出来了又怎么办?”
白雨曼得坐轮椅,到时候跑都跑不快。
白雨曼说:“不会的,我们可以晚点吃过午饭再去,那时候人少,而且,两个人一起逛,不是更有意思吗?”
除了拍节目,温肴还没和白雨曼一起去过超市,白雨曼说得他有点心动:
“那好吧,那哥哥要把自己捂严实。”
于是白雨曼真的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戴了渔夫帽,还戴了口罩,是那种,非铁粉根本认不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