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江流接到紫林霰要参赛的信时,正被“负心汉”齐与晟压在赤月宗的会客厅喝茶。
明明是赤月宗的地盘,阵势却搞得像朝廷大理寺会审。
齐与晟坐在客座上,气场全开,手中的茶盏晃了两圈,月江流的心随着他的手指转,水每在茶盏里转一下,月江流的心就猛地撞一下。
这儿可是赤月宗!
月江流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要惊慌,毕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赤月宗也不是朝廷能奈何的!齐与晟再疯还能怎样?他甩开扇子,落在胸前摇啊摇,勾出一脸笑容,“四皇子是想让本座先说什么呢?”
“小匡和您儿子的事情,”齐与晟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正中靶心,“小匡是我的人,希望月宗主能劝一下令郎,能否不要过多与小匡亲密……”
“哦?”月江流摇着扇子,忽然笑了起来,
“四殿下这话说的可真是让人觉得荒唐。”
他扇子一合,直接将面前紫林霰的信推了出来,推到齐与晟的脸前,“我儿子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我凭什么干预?再者,尹小匡不也没拒绝?”
“齐四殿下要是觉得尹小匡是你的人,别人不能碰,那请问,尹公子当初坠入悬崖被我相救后,为何又要绝望至极让我消除有关过去所有的记忆?他现在与我儿子正交好,刚刚从大林谷寄来的信里也表明他同意我儿子的追求。你说不让我儿子碰尹公子,我看人家尹公子恐怕正开心着我儿子对他的追求呢!”
齐与晟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信上的内容,字里行间清清楚楚写着尹小匡自己提出的若紫林霰夺得武林大会第一,就接受他的追求。他瞬间就感觉胸口闷得慌,被抽干了气的窒息,手中的茶盏哐当砸在了地面。
月江流冷笑一声,又一次展开扇子,扫扫那让人不愉快的压抑气场,“你若真说以前,那本座再与你四殿下缕缕过去的事——”
“齐与晟,我不知道你和尹公子是如何认识的,但在我印象里,于更早以前,尹小匡应该是你大哥的人。你说他和你在一起过,你长了一张跟你大哥一模一样的脸,你敢保证他抱着你的脖子跟你亲吻的时候透过你的皮囊看到的不是你大哥?以前是齐与稷,现在忘却前尘跟的是我儿子交好,两人情投意合,说到底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你四殿下什么事了。我想四公子还是不要执着于曾经那些镜花水月,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