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
庄南蹲在林温家门口,闲闲地将手里的明信片塞进门缝——明信片不再是一天两份,而是一天n份,庄先生进不去门,于是想说什么,就写什么,塞进林温家。
林温内向、敏感,脸皮薄得堪比一层纸。
轻轻一戳,整个人就头破血流了。
所以那天说开后,庄南再没见过林温。
松鼠先生羞愤地躲回了树洞,并且用大松子把树洞堵得死死的,拒绝大鸟来探视了。
庄南后悔自己嘴贱,不顾形象,惆怅地坐在林温家门口的软毯上,从身旁抽出张明信片,蹙着眉写字。
——猫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凭什么不准我见!
——人不给我见,猫总能给我见见吧。
——放我进屋吧,我保证只看看猫,不看人。
一张张塞进去,全无音讯。
庄南摸摸鼻尖,看看时间,是时候回去睡觉了。
刚准备起身,紧闭的a2401房门忽然颤了一下,打开了。
恰逢声控灯熄灭,随着门开,屋内的灯光倾泻出来,庄南非常没形象地坐在门口,仰头看着背着光、脸色看不分明的青年。
林温没料到庄南就这么席地而坐,愣了愣,迟疑着冲他伸出手。
注意到塞进门的明信片都被收了起来,庄南脸上有了笑意,拉住林温的手,却没顺势站起来,反而使劲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