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湄特地叫他过去,当着他的面,从几十层的高楼上跳了下来。
鲜烈又决绝的恨意,明明白白的,宣泄在他眼前。
这简直是此后每夜的噩梦,就连被薛景山侵犯时也没那么痛苦。白谕当场崩溃,眼睁睁看着叶湄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摔到地上满地鲜血。
这场景就像刻在了他心底,成了一段录像带,反反复复的在他心里循环播放着,磨损每一寸心上的血肉,狠狠地折磨着他。
能在深渊中活下来的人,都有一个信念支撑,有的人向往光明,有的人是在骨子里深埋痛与恨。
叶南期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知道,叶湄看着温柔可亲,实际上好强又倔强,她能忍那么久,全因挂念着弟弟妹妹和母亲,在白谕的保证下,她知道他们不会有事,于是干脆利落地离开。
两人对坐,久久无言,没有人说话。
直到手机微微一震,叶南期才回过神,发现是沈度的短信。他超过十分钟没有发过去了。
沈度这人……让他好好休息睡一觉,偏还抱着手机时刻注意着他的回复。他只好回了条信息,让沈度滚回去好好睡觉,
注意力被稍稍分散,白谕瞥了眼门边的张酩,已经收敛好了情绪,道:“沈度待你挺认真。”
叶南期含着刺,回道:“毕竟他洁身自好,没诸位那么多毛病。”
白谕又抿了口苦涩的咖啡,并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