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坚硬又脆弱的心底仿佛被清风阳光亲吻而过,满是蜂蜜般温暖的清甜, 叶南期无法形容这一刻沈度在他心里像什么, 他扑过去, 一把抱住沈度, 在他怀里深吸一口气, 觉得方才心里的迷茫困扰都像云雾拨散了大半。
“沈度……”叶南期不知道说什么,狠狠勒了把他的腰,抬起头恶声恶气, “来多久了?谁让你来的?我是二十六岁不是六岁。”
沈度任他撒泼, 裹着人坐上车,张酩已经学会忽视他们俩的相处方式, 淡定地开车回家。
从车里的小柜子里摸出颗奶糖喂给叶南期, 沈度才回答:“你出门我就跟过来了,放心不下, 老担心你被人拐了, 真想要我好好休息睡一觉,回家陪我。”
叶南期戳戳他的额头:“看来不是我六岁,是你四岁, 睡觉都要哥哥陪。”
沈度摸出他的手机, 瞅了眼自己的备注,煞有其事的把“沈三岁流氓度”改成“沈四岁可爱度”, 道:“哥哥, 那你可得看着我长大, 弥补一下咱俩缺失的十年。”
叶南期把那个一言难尽的“可爱”改回“流氓”, 静了片刻,冲他微笑:“好。”
沈度看着他:“那现在开心点了吗?”
叶南期道:“你以为你是开心果?”
沈度唔了声,叶南期咬了咬那颗奶糖,靠在他肩头笑:“你就是。”
沈度佯怒,掐了把他的腰。叶南期的腰敏感,每次被掐都没什么招架之力,赶紧求了饶,薄唇抿了抿,整理好思绪,将和白谕见面后听到的大致说了一遍。
他以前猜测过很多次白谕和叶湄的关系,未料如此惨烈,未料白谕的经历也很凄惨。
但是白谕的经历如何不关他的事,他是伤害叶湄的人之一,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