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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春在李恒然那儿讨了顿训,吃不到好,安生了两分钟,目光又落到跟着叶南期来的张酩身上。

“这兄弟……”

当初跟着李恒然过去抓钱潜的就有周尧春,自然还记得张酩,打量了他几眼,问叶南期:“这块头……部队上的?”

不等叶南期回答,又喃喃道:“你老公真是人才,找个特种兵来贴身保护你。”

叶南期话还没出口,他又截断了话头,继续道:“有钱人的生活我们果然想象不到。当公务员一辈子都不可能那么有钱,还忙得昏天暗地,有人身危险,唉……”

李恒然抱着手听他叨叨了几分钟,飞过去一个眼刀:“怎么着,对工作不满意?”

“哪有!”周尧春神情严肃,“为人民服务,我感到光荣!”

本来因为要见钱潜,叶南期有些焦虑,被周尧春一顿抽科打诨,也没那么纠结了。

没等太久,医生和护士推门出来,和李恒然讲了下情况。大体上已经没事,人以后都会是清醒的,不用担心他昏迷不醒,逃过该受的刑罚。

钱潜醒来的第一时间,李恒然就封锁了消息,没有向钱家的人和媒体透露。

三人走进病房,钱潜正靠在床头发呆。躺了几个月,他的精气神都大不如前,简直形容枯槁,活像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钱潜也有些神经质,和薛景山有些相似。不过说来,自愿加入这个组织的,能有什么正常人。

叶南期咬了咬牙,站在病房门边,没有走过去。

昏迷了许久,钱潜醒来还有点蒙,不过等李恒然走到他面前时,他已经大致理清楚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