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刚从魔王城堡回来,就听到底下的动静,出来后发现容司深要搬走。
夫妻俩明显很是不舍,但一只成年的鹰,不可能一直窝在出生的窝里。
容司深仰头,看向站在二楼的少年,眸子颤了一下。
洛兰垂眼,面无表情。
因为事故,男人许久没有修剪头发,额前垂了几绺黑色的碎发,半遮剑眉,使得整个人气势弱了几分。
仰头的时候,男人眼里几分郁郁,被朝阳一缕缕的冲散,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里一点点燃起,潋滟散开。
容司深刚刚似乎被什么湿了眼尾,一双眼睛是雨过天霁的亮色,男人嘴角刚要翘起,洛兰沉默不语,转身离开。
翘了一半的唇角缓缓下垂,紧绷。
夫妇俩看着儿子坐着轮椅出了家门,大门轻轻带住。
“富贵……”司聆音心里空落落的难过,容华富贵抬手,安慰媳妇。
“孩子大了总要离家的,司深都二十八了,早就到了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容华富贵叹气,“再说了,你们在一个部门工作,住也在一个城市里,你想看他,随时都可以去。”
司聆音红着眼眶,看向自己微颤的手。
“他那么大的人了,我昨天还打了他,我以为他说搬出去是气话……”
“他那该打。”容华富贵听司聆音说了昨晚的事,“要我,我也给他一巴掌,你不过是替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