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方才是不是说过,如有违者,杀,无赦?”

“犯了这么大的罪,还敢贿赂朝廷命官,黄祐甫啊黄祐甫,你胆子不小啊!”

就着黄祐甫穿的员外服,慢斯条理擦去刀上血渍,吴叔猷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你,吴叔猷,你不要太过分了,说我们家阴结福王,你有什么证据?”

强忍住心头的怒火,黄祐甫咬牙切齿回道。

作为黄家的家主,他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今日对方若说不出个理所当然,他拼着借了二弟的人情,也要去府尊那里好好告上一状。

民不与官斗,可如今世道,谁家朝中还没个当官的亲戚。

“哼,不打自招,本官可没说那位亲王就是福王啊,还说你没有密谋造反?”

吴叔猷大喜,他没想过对方居然会将把柄送到自己手中。

黄祐甫差点没被气乐。

偌大的暨省,难不成还能找出除了福王以外的第二位亲王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方才已让幼子去知会府尊大人,府尊大人英明神武,定会还我黄家上下的清白。”

朝着知府衙门的方向拱手作揖,黄祐甫不想再和吴叔猷多说半句。

话音刚落下,一具尸体已经被丢到黄家家主面前。

“骧儿,你怎么……”

猛地抬起头看向来人,只见吴士瞻风轻云淡地甩了甩袖子,一脸微笑地看着黄祐甫。

陈庆之站在勘异身后,怜悯地看向黄家父子。

“学麟已经招了,黄兄啊,咱俩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姑且留份最后的体面吧!”

假装悲悯地叹了声气,吴士瞻微微扭过头给吴叔猷使了个眼色。

“你,好你个吴士瞻,我说你侄子怎的如此大胆,区区一个巡风使,也敢打我黄家主意,原来幕后主使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