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岭答应下来之后又有点犹豫:“陛下,总是不上朝的话,会不会错过什么?”
纪长泽发出灵魂质问:“你觉得朝堂上站着那些人能做出什么让朕怕错过的事?”
赵岭:“……”
这倒也是。
看着小皇帝享受的靠在浴池边,他又问:“陛下,接到消息,小黄大人死了。”
“死了啊。”
纪长泽对这个消息毫不意外。
毕竟是他派人去干掉对方的。
“舅舅可真是不中用,只不过是这么一点小事,就病了这么些天。”
小皇帝语气娇气,仿佛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在抱怨大人不满足自己的要求:“朕还指望他能拉着朝臣共存亡呢,如今看来,还是不大中用啊。”
赵岭道:“想必丧子之痛传来后,摄政王应当会打起精神。”
纪长泽懒洋洋的往水里坐了坐。
他身子不好,宫中有位夫人精通医术,专门给他调理了一下,要他多多药浴。
药浴了几天,小皇帝脸色的确是好了不少,白里透红的好看的紧。
坑起人来,也毫不手软了:
“这事向来都是这般的,他和他儿子让无数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知道多少人经了丧子之痛丧女之痛,也没见他们心底难过一下。”
“如今轮到自己,怕是还要怪责旁人没乖乖任由他们要走命去。”
他叭叭叭的总结完了,任由浴池中的水淹没过脖子:“等着瞧吧,朕这位舅舅啊,怕是要发一阵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