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鱼自暴自弃，面无表情，呼吸却禁不住急促起来，胸膛起伏剧烈。

谢羲撑起身子，低头看着楚鱼，眸中笑意盈盈，抬手轻轻拉下他的半边里衣，尚沾着几点血迹的冰凉手指便按到了温凉光滑的细腻皮肤上。

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谢羲突然怔了怔，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缩回了手，缓缓俯下身，半边脸贴在楚鱼赤裸的胸膛上，紧紧抱住他的腰，像是躺在他身上安睡般。

楚鱼本来怒火中烧，看到他这动作，心头的火气噌地就降下了半截，反倒有些紧张了。

完了，怎么回事？难道因为对象是主角，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真正生气？

谢羲贴在他的胸前，听着楚鱼的心跳声，怔怔地睁着眼，眼眶发红：“师兄……我当时真的好怕，这几千个日夜我都在后悔，我恨不得我去死。若是当时我不离开，你就不会处在那样的危险中……还好你回来了，否则此次陵墟打开，你却未归，我都不知该如何了，我到底会怎么样……”

楚鱼的唇舌被亲得发麻，默然片刻，低声道：“不怪你。”

“我杀了很多魔道修士……”谢羲闭上眼，喃喃道，“师兄，我一直在想，杀光他们，说不定你就会回来了”。

体内的僵麻感觉渐渐消失，楚鱼动了动手，勉强伸出手，抚了抚谢羲的头发。

“师兄，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你食言了，我不敢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