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对纪垣总抱着一股愧疚心,见他过来,冷硬的脸色也柔和下来:“纪姑娘,你……”
纪垣:“谢谢,纪公子。”
云承从善如流得改了口:“纪公子。你这是……被谁所伤?”顿了顿,他挠挠头,“有叶前辈跟着,你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纪垣:“……”震惊,云承居然那么纯情,看不出他这是什么痕迹。
纪垣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玷污了云承纯洁美好的世界,摇摇头,提点道:“玉秋的魔功很诡异,似乎随时能俯身到别人身上,你千万小心。”
云承点头。
犹豫了一下,纪垣还是多嘴道:“虽然他用的是你爹的模样,但你记得稳定心境,别被迷惑。”
云承算是现场这批修士的领头人,若是他死了,这些修士多少都会受到点影响,对上强悍的魔族,非死不可。
而且云承着实是个可怜人……
云承没有多想,他发现云无岫的不对劲时为时已晚,身边没有几个可信之人,在云家举步维艰,母亲被软禁,父亲不清醒,自己还时不时就被控制着干点坏事,处境窘迫又凶险异常。
幸而他性子外柔内刚,一直咬牙坚持,寻找反击的机会。可这一路坎坷,又从无人嘘寒问暖,再痛苦也无人知晓,此时得到纪垣几句关心之言,他忍不住伸手抱住纪垣,感激地道:“纪公子,待除去魔头,在下一定会为你和叶前辈正名,让……”
他的话没说完,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很可怕的东西盯住了,比猛兽毒蛇还要恐怖,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他撕咬得粉碎。
云承浑身一冷,还以为是玉秋在盯着他,抬头一看,才发觉是叶钧迟。他冷着脸抱着手,站在不远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搭在纪垣腰上的手,手指若有若无地扶上了腰间的归迟剑。
云承一头冷汗,连忙收回手放开纪垣,干笑道:“叶前辈果然很喜欢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