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沉握着那只手,肃容以待“近日的确多变。谨之命星同我多有纠缠,让我不便分辨谨之安危,若你随身佩上它,我也好放心一些——只望谨之莫被楚某拖累。”

说罢,他还没有放手,反而握着傅致远的手轻轻振动了三次,连续道了三声“珍重。”

傅致远昨天被他用“抵足而眠”“调戏”了一次,现在又被楚子沉热情洋溢的握了握手,纵然知道楚子沉应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也免不了心神荡漾。

还好我甘愿一头栽进去不出来。他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若是我想要跟楚相保持距离,时时面对着他这种天然基,主意摇摆不定,该有多窝囊?

刚才他受了楚子沉三声珍重,突然苏醒了少年时的某些回忆。他以前翻看外公的藏书,讲到唐代李商隐和令狐绹相交,两者交情最密时有人问令狐绹‘你的朋友谁最可当你推荐?’,令狐绹连说了三遍“李商隐”。

当时他正值年少,理想主义过重,也是书生意气的时候。不过那时是真觉得,要是真有人能这么真心实意的把一个建议说上三次,纵是日后反目,想起当年也足以为忆。

——真没想到当年yy一样的憧憬竟然还真有实现的时候,而实现这个憧憬的竟然还是个古人。

命运果然再奇妙不过。

傅致远又端详摩挲了那普通的玉牌一会儿,笑道:“璋华投我以琼琚,我是俗人,不摘木桃,也以琼琚为报。现代的玉制品打磨分类都更精细,改天还要请璋华赏脸,出去把玩一番。”

楚子沉微笑应下。

傅致远又好奇道:“这两块玉的款式,倒像是在旅游区挑的。璋华可是去了什么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