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做饭就是爱用许多香料,他也擅长用香料,这道菜也是,一口吃下去能吃到很复杂的口味,炖得十分耙软的芋儿早已入了味,夹烂之后,沾了油汤,送到嘴里是很简单粗暴的味蕾刺激。

让人忍不住大口刨饭。

孟春秋目前对这种刺激还很上瘾。

“陈兄!”

孟春秋十分新奇:“你们沅州人是怎么想到把芋儿和鸡放在一起的?又为什么不用已经长大的芋头,你们怎么知道这种小芋头比大芋头好吃呢?”

“这就是文化。”

“噢……”孟春秋恍然大悟,随即想了想,“听说夏朝时,宫廷里也很流行这种重口味的饮食。”

“可能圣祖和我是老乡吧。”

“诶~~”

孟春秋拖着长长的尾音,纠正陈舒的错误:“圣皇的故乡在中州西部,目前的疆域以外,为了文明的延续他才将国家搬迁到我们现在的位置……”

说着说着,他觉得不对,陈兄可是知名历史学者的儿子,还参与了对沅州方体文物的解读研究来着。

班门弄斧了……

孟春秋不动声色,当做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吃着芋儿鸡。

刚才夹到碗里的软烂的芋儿和米饭融合,厚重浓香的汤汁也渗进了米饭里面,以孟春秋的饮食经验,他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样的组合,但就是好下饭。

可怜他孟春秋从小到大被称为孟一碗,没曾想在陈兄手中竟是屡屡破戒。

“让我们为芋儿鸡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