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才貌,却名满洛都。
“好久不见了。”
秦未央下车走了过去。
“只要能见到,就非好久,毕竟人生短促,好久二字当不得。”
莫唐儒雅笑着迎了过去。
两人如以往一样,先是握手,然后热情的拥抱了一下,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清风明月拂过世尘的喧嚣。
“这次来临川,也是为帝统国葬与少帝登基吗?”
秦未央与莫唐朝里走去,随意问道。
“家父年事已高,小弟西去,也只能我代表莫家前来。”
莫唐道。
说到小弟西去之时,未见半分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秦未央微微一怔,面露几分愧疚,“当日,原本我该派人直接将他押走,也就不会出现后面他突兀出现在江面,被炮火轰杀的一幕了……莫兄,你可怪我?”
“怪?为何?”
“难道你不心痛?”
“我心不心痛,要看小弟走之时,是否是心痛。”
“难道,他被炮火轰杀的时候,走的不心痛吗?”
“小弟自十六岁爱上王女,那爱便就成了他心中的执念,他是一个纯粹而无邪的人,有执念,有道的人,为执念为道而死,是不会痛苦的,所以有朝闻道夕死可矣。”
莫唐淡淡道。
秦未央闻言,心下不知为何,更有了一种沉重。
这言语诚然极对,但那执念是莫如诗的,而莫如诗的死,他终究脱不了关系。
继续朝里走,莫唐忽而问道:“见到长公主了?”
“见到了,帝统国葬之后,在山巅亭上聊了一会。”
“她还爱着你,你还惦念着那五万将士,世间果然没有双全法。”
“你这些年,就没想过朝她表白下,莫非想要孑然一身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