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感受到了犀牛精的挑衅,登时就弓起身子想要和犀牛精一决雌雄,却在炸开骨嵴之前被许砳砳强性按下去。
初初蓄力受阻,扭头“chu…”一声看向许砳砳。
许砳砳因为初初这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而胆战心惊,更怕初初惹怒眼前这个犀牛精而像墙体一样被大卸八块……他的左手伸进口袋里,攥着存有几泵香水的小瓶子,拧开瓶盖将致死量的香水全倒在手掌心。
他一咬牙就朝犀牛精伸出手,左手依然攥拳头,只是香水的前调已经在空气中挥散开来。
犀牛精皱了下鼻子,抬起手,许砳砳的手腕被他宽厚粗糙的大手一握,就像是轻轻一拧就断的小葱枝,嘎吱脆。
许砳砳全身的神经都在战栗,偏偏怀里的初初在看到犀牛精握住许砳砳的手腕后,就剧烈挣扎着“咆哮”着,像是要从许砳砳怀里扑过去咬死犀牛精,许砳砳也顾不上害怕,右手死死地将初初摁在胸前,低头贴着它的小脑袋不停地安慰它:“没事的没事的,不用怕……”
许砳砳的声音都在发抖,被犀牛精握住的手腕几乎丧失知觉,他这话既是在安慰初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犀牛精低头凑近许砳砳左手时,许砳砳张开了左手。
妖怪的嗅觉多半会更灵敏,许砳砳左手掌心的香水味浓郁扑鼻,如同滚滚热浪来势汹汹,冲着鼻孔鱼贯而入。
许砳砳注意到犀牛精眉头一皱,而他的手腕也被更用力地攥住。
犀牛精非但没有退后,反倒还凑上前去,鼻头抵着许砳砳的手掌心——猛吸一口。
他低眉垂眸的姿态看起来还很沉醉其中。
许砳砳听到犀牛精激动得喃喃低语,道:“没错,就是这个味……”
“…………”
刹那间,许砳砳闻到了从犀牛精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体味”汹涌而来,臭得熏人,许砳砳被熏得屏住呼吸,眉头皱得死紧。
掌心被犀牛精蹭到的那一刻,不止许砳砳浑身炸起鸡皮疙瘩,他怀里的初初也气得几欲发疯,许砳砳单是用一只右手用全力已经快按不住它了,脊背上的骨嵴在许砳砳的右手臂强压之下依旧全排炸开。
许砳砳一低头,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初初甩起的尾巴尖,尾部当场就炸出纯黑色的尾翼,还有银蓝色的符文纹路如同闪电一般从尾巴尖顺着尾巴攀缘而上……
许砳砳的小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他只觉得喉咙口涌起一股锈腥味。
初初是龙崽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出来!
他猛地抽回了被犀牛精握住的左手,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初初的尾巴尖,强行将炸开的尾翼又并拢上,好在银蓝色符文也随之退回它的尾巴尖,他将几乎发疯抓狂的初初紧紧抱在胸前,不断地安慰它:“没事的没事的!初初不用怕……”
犀牛精也抬起头来,他嗅着残留在自己手上的石头精的发情激素,目光炙热,雄浑的嗓音里难掩激动喜悦。
他郑重其事地对许砳砳说:“你是Ovary我现在不能动你,我今天是来向你辞行的,万耀殿今早来招安,我已决定即日出发,报名加入魔王军团,你等我回来,等我功成名就之时,衣锦还乡之日,我必会娶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