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砳听得云里雾里的,拉了张小板凳在他对面坐下来,疑惑道:“我没有啊。”

他还面对面打量起初初的脸,这是一张精致得不太像话的高级厌世脸,就像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然而它的主人却用它来撇嘴卖可怜。许砳砳托着下巴,微微仰头看着他,半是调侃半是真心地评价他:“你很漂亮。”

是超脱性别的框架约束之外的漂亮。

当然,如果初初能够自觉走高冷挂,视觉效果会更佳。

初初一听许砳砳夸他,顿时更委屈,还质问许砳砳:“那为什么我要自己洗脚?”

许砳砳:?

Fine,初初委屈不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洗脚婢,而是委屈自己空有一副倾城之姿却没有洗脚婢。

许砳砳面带微笑,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能自己洗脚?”

初初双手撑在椅子边沿上,一边踩着水盆里的井水,一边可怜巴巴地看许砳砳。

他说:“可是你之前都会帮我洗澡啊……”

“……”

许砳砳怀疑初初的心智还停留在幼崽期,反问一句:“你现在还要我帮你洗澡吗?”

闻言,初初有些害羞地抿着嘴,然后点了点头。

许砳砳:“……”

许砳砳语塞地回答:“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要学会分担责任,懂吗?”

初初眨了一下眼睛,表情羞涩地点头道:“我知道,现在这副身体活动起来很方便,我也可以帮砳砳洗澡了……”

许砳砳:“…………”

许砳砳这一次无语的间隔时间足有刚才的两倍长。

许砳砳很想尽力去理解初初的逻辑思维,但很快作罢,想了想可能是动物之间互相“舔舐清洁皮毛”是一种示好的表现方式,最终就演变成妖族亲缘之间“互相洗澡”。

许砳砳既不能接受妖族奇怪的传统,也不打算入乡随俗,他只想把自己的生活理念强行植入初初的脑中。

他说:“我先谢谢你啊,但我不需要你帮我洗澡,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要自己做,不能过多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