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雪白的公主裙,袖口和裙摆却有点脏。阿尔黛也曾穿过纯白色的公主裙,虽然他不爱穿,但穿时向来是纤尘不沾。

凤皇瞬间失神,赤色瞳眸愈发暗沉。室内的光线又被调低了一些。

“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香气浮动,慢慢慢慢充盈着一方小天地,与殿内原有的冷香混合在一起。

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她”的入驻权。

凤皇原本很不喜城主之女呆在他的办公场所里,或者说他不喜任何人员滞留在他的方圆十米。

只是一回想到城主之女白天被凰鸟刁难的场景,他还是忍不住皱眉头。尽管他对城主之女无“情”,但“她”已是他名义上的婚约者,经由原初殿下见证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护“她”周全更是凤皇的职责所在,这才没有赶“她”走。

凤皇有着相当严重的精神洁癖,以前还严重到不想与异族共享同一空间内的空气,可是这样的他,却曾与阿尔黛纠缠不清。

凤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单手支着额头,凤眸微垂,长睫半遮眼,倒是削弱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冷气。

凤皇闭着眼养神。

……

梦魇不知在何时干涉了他的梦境。

凤皇入梦却又切切实实地清醒着,因他又看到了阿尔黛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他又梦见了他们的过去。

是凤皇这克己守心的一生中,最为荒唐放纵的一段经历。

凤皇也记不清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他在发情期溃堤爆发的前一秒钟,他还在办公室和阿尔黛争论万耀殿的地域管辖问题。

当意识再次回笼时,他已经被自己最为不齿的情欲支配多时,甚至还与自己最为不齿的阿尔黛苟合在一起。

回过神时,残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过来。

“不得不说,挚友,您的技术很烂呢。”

“……”

“哎呀呀,但扛不住先天硬件好啊,欢迎你把我当成操练场哦。”

“……”

“挚友,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疼人呢。”

“……”

耳边暖风阵阵:“怎么停下来了,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