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韫荒道:“你去里面慢慢找,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尽力通知你。”

卫甚便也同意了他的说法。

两人在一道屏风前就此分开。

一人在外,一人向内。

卫甚细细看过,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物的地方。

哪怕是拐角处的那只花瓶,他也上下里外看了不下三回。

他的耐心出奇的好。

但耐心好得出奇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因为他细致到不慎触碰了一个机关。

正正在那被他看了不止三回的花瓶头顶,有一块凹陷的木头机关。

它原本是雕刻着一只仙鹤,宛似即将腾飞般悬停在柱上,若不细看,不会有人觉察出这是一个机关。

偏偏卫甚就是如此细致。

虽然并没有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机关,却到底试着触碰按下。

那机关就随之往里陷得更深。

一阵轰隆响动,声音应当不轻不重,因为在外的承韫荒并没有任何反应。

但站在缓缓打开房门的密室前,卫甚却觉得这声响如斯慑人。

他心如擂鼓,看着灯火通明、陈设奢华,隐隐透露出几分诡谲气息的密室,踟蹰片刻,到底踏了进去。

——只短短一段距离。

卫甚这一路行去,眼前所见,皆是金赤交错,富丽堂皇得与殿内几无二致。

也不知该感叹这位幕后黑手实在很能享受,还是扼腕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朴实。

卫甚步步前行,最终,脚步停留在了一方床榻前。

认真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