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到如今,怕也没有用了。
国师便点了点头。
国师道:“昭仪娘娘,在段西湘告诉我他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很想见一见你了。”
卫甚:……?
“既然你如此想救他,那在此之前,我需先向你说一件事情。”
卫甚被符箓牵引着坐在了桌案前,背对着那面阵法,他抬头看向一身白衣的国师。
莫名觉得这个场景,竟和梦中缓缓重合。
国师道:“段西湘说,你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纵然抛却曾经的所有。”
“……是。”卫甚回答,“我告诉陛下,只要有他在,我可以永远在这里。”
但永远是一个很没有终点的假设。
在漫长的岁月里,谁也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
因为每个人的岁月都如此有限。
国师便笑了起来。
他道:“那就先说说过去的事罢。我收买了绿腰,原本打算让她利用一切可能盗取那把匕首,可惜她始终不知道匕首藏在哪里。更可惜的是,段西湘很快就发现我有此意图。他当然舍不得让我杀了你,所以他阻止我见你,他用无数种方式阻碍我关于你的卦象——不过,我复活了承韫荒。”
“承韫荒是一个死人,他本身就是具白骨。他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自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段西湘所发现。我骗他,说我对段西湘下了毒,我知道,他迟早会遇见你,这般,你必然会向段西湘求证。只要我抓住时机与你碰面,那我就有无数种方法向你下毒。”
国师叹息着抚过衣边的金线,他道:“其实那碗药,我是算好了你会代他饮下的。爱情,真令人感觉盲目又厌恶。但正因如此,我才能成功在你身上种下这个毒。”
“……昭仪娘娘,其实绿腰向你说过许多关于我的事了,她不止一次在暗示你,我与段西湘,皆可能是活了无数年的人。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只是一个根据旁人设定而成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