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日,温婪都不在。何太哀自温婪房间里翻找书籍笔记,发现如今年份,距离他死时那会儿,竟是过了整整五年有余。他暗吃了一惊,因为完全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真实性。五年吗?也不知道以前认识的人都怎么样了。
两日过后,第三日,温婪便处理完事情回了天师府。
温掌门孤身回来屋子里时,正值夜里。
何太哀当时正在密道之中,就听到顶上有人好像在骂他。这动静除了温婪温掌门,也没别人了。但这很奇怪,因为温婪之前虽然也打他骂他,但总会把音量压小,偏偏此时毫无顾忌,一点也不怕被旁人听到似的,这就很奇怪。不过更关键的是,他明明人在底下,又不在上头,温婪骂的是什么?骂空气吗?
事极反常必有妖,何太哀默默翻出暗道,然后他才出床底,就闻到一股酒味。
屋里没其他人,就温婪一个。
何太哀皱眉从床底下爬出来,他看到温婪摇摇晃晃的,是正在用手扇屋子里原本摆设着用以练拳的“木人桩”。
很显然,温婪外出是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醉得不行,连活物死物都分不清楚,已经处于脑子不好使的状态。
只见喝醉酒的温掌门,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怒斥着身前的木人桩:“何太哀,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小白脸!狐狸精!男女通吃没节操!去死!去死!去死啊!”
何太哀:“……”
倘若是一般的木人桩,大概早就被温婪打残了。但如今眼前的这尊既然是能被安置在温婪房中,自然是特制的产物,所以非常抗打。温掌门对其使出十八般武艺,虽然因为醉酒,攻击力大大打折扣,但基础能力摆在那里,于是还是打得非常厉害,也亏得这木人桩坚|挺,这才没被打掉头。
温婪揍了一会儿木人桩,发现收效甚微,于是他停了下来,然后东倒西歪地拿手指着那无辜的木头:“你、你反了你!居然敢还手!你还敢扭来扭去转来转去?你这骚|货!是不是想勾引我?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杀了你!”
何太哀:“……”
操!他在温婪心中,到底是什么鬼定位?
酒品这么差,喝什么破酒?何太哀发现,这温婪也很有把人气个半死的能力。他气得要笑,正准备出手拿黑玉把温婪嘴给封上,结果温婪相当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现身。
当下,温掌门一个扭头朝何太哀一耳光扇过来:“你知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何太哀一把攥住温婪的手腕,根本没让这耳光落下,他冷笑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掌门:“我告诉你,你之前能打得到我,是我让着你。我不想让你打的时候,你以为你打得到我?”
温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