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叹了口气,一脸头痛的表情:“温婪,你真是……等一下,你说你用了‘红泪’,那个能隐匿气息的红玉?难怪之前你将她藏在屋里都没发现。”
温婪:“……”
温婪:“嗯。”
花长老没好气的:“她现在跑没影了,口中还衔着‘红泪’,你让我们怎么找?即便‘红玉’是你炼化,你能取下它,恐怕也无法追溯感知到它吧?”
温婪:“……确实,我无法感知。”
沉默了片刻,温婪忽然问道:“小怜她,是怎么被发现的?”
花长老:“是她自己现身。”
温婪怔了怔:“她自己?”
花长老绕着黑发的手指停下,她看着温婪:“你同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感应,她是不是感觉到你身上有危险了,所以才会——”
温婪握住牢栏的手,用力到手背青筋都浮起了:“不会的,我们之间没有这样的感应。”
花长老轻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们正在商议你的事情,却见外头天上突然卷起黑色的飓风,仔细观察了才发现,那是黑色的灵蝶,透着浓重的鬼气,整个护山大阵都被惊动触发。只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逃走了,但有许多弟子目击到小怜的现身。”
温婪抬起脸,神色有些痛楚,他轻声问道:“那,她受伤了吗?”
花长老不答。
不回答便也是答案,温婪知晓结果了。
花长老轻轻道:“这事情重大,我要跟其他长老商议。我想,总归是能有办法的。你在这里——”顿了顿,花长老道,“我知道你不肯被‘监视’,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放其他人进来,除非有我陪同,如此,便也不怕有人再对你动私刑了。你伤得重吗?”
这问话出口,花长老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按照温婪如此狗脾气,肯定觉得被小看,越发不肯用药。她连忙道:“我只是问你要不要敷抹一下,毕竟被那种人碰到皮肤还挺恶心的。至于伤,他们怎么可能伤得了你?”
温婪立时哼了一声,他这一句话说得特别响,他说:“我不需要。那点小伤,还不如针刺!”
何太哀在屋顶上心想,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喊那么大声,我都听见了,又不是聋子。可这听见又如何,难不成要回一句温掌门厉害,在下佩服?
花长老叹气:“那便这样吧,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目送红衣红裙红鞋的倩影袅袅离去,过得片刻,牢内的温婪突然道:“何太哀,你下来!”
此时何太哀尚未将耳塞重新塞回耳朵里,这会儿听到温婪这句话,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往下跳。
温婪眼一眯,立刻厉声补充道:“不许戴耳塞!”何太哀在牢前站定,他微微一笑,伸手一指自己的耳朵:“跳的时候没戴,但你现在说这话,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