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堂也已在电光石火之间隐隐明白了,他根本不做解释,因为知道解释无用,所以只是看着自己的这些长辈,这些或多或少都教导过他的天师府长辈们:“你想怎么样?”
话是对花长老说的。
花长老眨了一下眼,轻声说:“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虞幼堂冷笑:“我有什么错?”
花长老叹气:“你还不肯认错。温婪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伤心。”
虞幼堂问:“我师兄呢?”
花长老回答说:“你师兄他生病了,没办法来,所以这事也只能由我来管了。”
虞幼堂不屑道:“我师兄从来不管事,自从师尊死后,这天师府,从来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花长老摇了摇头:“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对我意见这样大,是因为我对你师兄,比对你更好吗?”
虞幼堂突然用词很尖锐地开口:“你这些年,一直模仿我师尊,不累吗?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因为你不管怎么模仿,你都永远不是我师尊,你永远成不了她,也别想取代她。”
花长老脸上笑意更深,眼中的笑意却褪去了,冰冰冷冷地看着虞幼堂:“哦,你在试图惹怒我?为什么,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她这样笑着说着,冷冷的目光一转,落在何太哀身上:“你想找机会救你这个朋友,对吗?我劝你不要做白用功了。我带着其他几位长老前来,当然是提前都做好了准备,不管你是想要通过传送符,还是别的空间挪移手段,都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个地方,已经被布下大阵。我劝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死前的忏悔词,我也好到时候说给你师兄听。”
何太哀叹了口气:“别吵了别吵了。”
花长老:“嗯?”
何太哀:“其实错的都是我,不如我以死谢罪?”
花长老笑出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何太哀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就准备把坏掉的这部分切下来。”
在场众人,谁都没有想到,何太哀说完这句话,居然就真的就把自己脑袋给掰了下来。伴随着他的如此举措,大量鬼气从他伤口处飘散开来。他本身看着鬼气微弱,也不知成鬼的时候生了什么变故,鬼气都裹在似人皮囊下的血液里。此时他自行断头,动脉被切断,血液霎时裹着鬼气飙溅。
原本一直气定神闲的花长老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得一变,而室内不言不语的其他长老们,竟也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肮脏东西,做出了闪避的动作,可是室内空间局促,纷纷扬扬的血,多少还是有一些沾染在了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