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早就对我有所防备。先前那样子,只是做出来合力骗我的是吗?”隐在室内光影分割暗处的花长老极慢、极慢地轻笑了一声,她拍了一下手掌说,“很好,很好。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虞幼堂回道:“你如果是问我,那大概是在四年前。你如果是问我师兄,那他也就是前不久吧。”

温婪一脚暴力踹开某个凑得过近的长老,听到虞幼堂的话,立刻大声自我辩解说:“我其实,其实也是早有感觉了的。”

花长老:“哈。”

这一声“哈”,卡得时间点位语声语调都漫出一股嘲讽的意味。只能说,如果发出这声音的人不是花长老,温婪恐怕早就不管不顾地抬手把人揍得满头都是包了。

花长老讽笑地一挑眉:“所以,温婪是烟幕弹?”

温婪:“谁说我——”

虞幼堂:“是。”

花长老叹息:“不是多聪明多高明的手段,但你这一招,确实骗到了我。”

虞幼堂:“过奖。”

温婪:“……”

温婪暴怒:“你们当我是个死人吗!”

花长老应道:“你如果现在是个死人,倒是可以给我省下不少事。”

温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花长老。”他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别的不说,所有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包括你……你对师尊做的事,所以你……你还是不要再错下去了,收手吧。”

花长老漫不经心地,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你们知道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确实是个关键问题,但这个问题,虞幼堂跟温婪都没有回答。

花长老也不再追问,她缓步从那光影淤积处走出来。红裙衣摆晃动,由暗处转至明处,红得触目惊心,像暗夜里突然点亮的一把火。她走了三步之后,就不动了,静静地停在原地,她的目光转过虞幼堂的脸,又转到温婪脸上,只听花长老开口说:“要杀你们,很费力气。”

虞幼堂:“花长老一直以来,除了长相,实力一直不怎么样,这个认知,天师府上下大家都是有的,您现在就这样有自信能杀我和温婪吗?”

听了这样带刺的话,花长老不怒反笑:“毕竟比你们这些小鬼头年纪大一些,多吃的这几年饭也不是白吃的,谁没点压箱底的手段呢?”

虞幼堂:“是吗,是什么手段?”

花长老目光一转:“你在拖延时间。”

温婪立刻说:“才不是!”

花长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