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婪想也不想,出手就要拦下小怜。
白色衣裙的女孩子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就像是还在平和的睡梦之中,可她出手击退拦路者的方式却极其毒辣不留情。温婪除鬼的凶名在外,灵力霸道,不轻易出手,出手必然伤人,这个时候面对小怜,他当然不敢使全力,因为小怜本就有伤在身。对于这种难以全力以赴的打法,他经验极少,处处留情,反成掣肘,明明是要拦人,却拦得极为狼狈。
“虞幼堂!”
温婪急得喊了这么一声。
“错金银”正巧在同一时间缠绕而上,不像平日攻击状态下的那种霸道模样,耀金颜色却更像是普通线绳,但尽管如此,小怜还是露出了大约是痛苦的表情。
温婪配合地上前接住小怜,两人对视一眼。
“从神。”
白羽想将小怜变成他的“从神”。
***
何太哀看向天师府众人,但话是说给白羽听的:“你这样做的意义又在哪里?”
白羽盘腿而坐,一手举着心脏,一手托腮,笑嘻嘻的:“意义?难道你做任何事情都要讲求意义?”
何太哀:“每个人做任何事背后都有动机原因,都有一定意义。”
白羽笑了:“是么,意义吗?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如果你要说这个是意义,那大概就是这个了。”
何太哀的脸色并不好看。
白羽说:“我就是喜欢逼迫别人做原本不愿意的事。你除了杀人,又有什么办法能够离开这里?”
何太哀慢慢抬头:“你不觉得你跟他很像吗?”
白羽觉得奇怪:“什么?”
何太哀:“那个长得跟花长老很相似的小少爷。”
白羽脸上的笑容难得消失了,他冷冷地垂目盯向何太哀。
何太哀慢慢道:“你看,他就很喜欢逼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你现在行事跟他多像。你原本那么恨他,恨他给你带来的痛苦,可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给其他人带来痛苦?有时候我在想,当年你借他的肚子‘塑体重生’,以那种邪恶方法再生的你,真的还是你吗?”
白羽彻底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何太哀抬头:“也许,你早就不是你了,不是原本的‘白羽’,说不定是糅杂了小少爷魂魄的复合体,不然要怎么解释你跟小少爷那越来越相似的做事方式?”
白羽冷笑一声,他重新笑起来了,但那笑容带着几乎化作实意般的扭曲恶意,比过往都要多带一份阴冷的毒:“这件事是我姐姐跟你‘说’的?她想跟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