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在门外应声,还真不进屋了。
屋里,华夙侧过身,垂目朝这凡女看去,“你将她们支开,是有话同我说?”
容离昨夜受这鬼物指引,学得了那杆竹笔的用法,已不是那么怕了。她抬头瞧见了华夙未被遮起了一双眼,那狭长的眼好生绮艳,但也足够冷漠。
“以为我已走?”华夙忽道。
容离顿觉窘迫,摇头道:“竹笔之事未了,想来你不会走。”
华夙轻轻呵了一口气。
“你在看什么?”容离轻着声问,眸光似小鹿一般。
“嗅见了一股令人心烦气躁的气味。”华夙淡声道。
“什么气味?”容离皱起眉,只闻到了一股脂粉香。
“青衫鬼。”华夙道。
说起青衫,容离眼前飞掠过一张脸,她愕然记起那日将她吓着的鬼物,原先吊在树上的鬼魂可不就是被那青衣女鬼吞去的么。
那青衣鬼手中还执着一幅画卷,似是在寻谁。
容离那时未看清,只依稀知道画中人穿着一袭黑衣,黑衣?她眼眸一转,朝华夙看去。
华夙周身裹着黑绸布,叫人看不得她里边穿的什么,可也是玄色的?
容离气息忽急,越发好奇华夙究竟是什么来历。
“你见过那青衫鬼了。”华夙忽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