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竹院外,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道:“主屋的门怎么没关上。”
“走得急,忘了。”小芙连忙跑了回去。
容离目不斜视地站着,压低声音道:“那你和苍冥尊,是何关系,你……将其取而代之了?”
若真是这样,岂不……也算得上是鬼王?
华夙把手探出了伞外,掌心里恰好掬了从竹叶间洒落的日光,她拢了一下掌心,收回了手,淡声道:“日后你会知晓。”
这话委实古怪,说得好像她日后非得跟在此鬼身侧一般。
身后,小芙急急跑来,喘着气道:“门关好了,姑娘,咱们还去拱霞桥么。”
“去。”容离颔首。
久不出户的容府大姑娘执着伞踏出了门槛,身后跟着两个护院一个丫头。
容府外经过的百姓瞧了她一眼,俱愣了许久,也不知多久未听人提起过这容家的大姑娘了。
容长亭和京城的大官也有些沾亲带故的,且还是城中首富,若是大姑娘身子康健,门槛定早被说亲的踏破了,可惜大姑娘自小体弱,日日都要吃药,年年皆说活不长了。
容府的下人说,府中常常晾着棺材,那棺材是大姑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进去了。
当真晦气,这样的姑娘谁敢提亲,娶回去怕是哪天就死在了枕边。
容离才踏出门,外边的人已将话传远了。
茶楼里点戏的纨绔嬉笑着道:“容家千金今儿出府了。”
“哪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