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华夙道。
片刻,小芙端着粥和小菜回来了,神情紧张兮兮的,在放下了托盘后,才小声道:“姑娘,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大夫从三夫人的屋中出来,也撞见老爷了。”
容离提起了兴致,只是依旧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好似当真将三夫人挂怀一般。她恹恹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捏起瓷勺道:“大夫和老爷说什么了?”
小芙本也想坐下,可还没碰到凳子,便被容离轻飘飘地推了一下肩。她疑惑地站直身,听见自家姑娘纤指一抬:“你坐到那儿去。”
这丫头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坐到了容离指着的凳子上去,两手趴在桌上,小声道:“那大夫说三夫人不知怎的,肾阴亏虚,你不知老爷如何,面色顿时就黑了!”
华夙慢腾腾抬眼,若是容离未开口,这丫头可就要坐到她身上了。
容离心下轻哂,面上却依旧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烟眉轻颦着,慢声道:“爹可有说什么?”
“老爷话都不说了,就光盯着那扇门,也未进屋。”小芙压低了声音,疑惑道:“你说三夫人昨夜去做什么了,去化乌山时不是还好好的,怎忽然就亏虚了,这……不是只过去一夜。”
容离颔首,朝门页望去,“我去看看。”
“姑娘,老爷正在气头上呢。”小芙连忙道。
容离笑了一下,“爹岂会说我不成。”
小芙心想也是,老爷疼大姑娘都来不及,又怎会说姑娘的不是。
华夙好整以暇地坐着,“她肾阴亏虚,乃是被采补落下的病根。”
容离自然知道身子亏虚是什么模样,可肾阴,那岂不是……
华夙朝伏在床脚酣睡的垂珠勾了勾手,那猫儿如被惊醒。
垂珠浑身一个激灵,猛朝坐在桌边的鬼物看了过去,周身的毛都吓得立了起来,喉中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一双碧眼战战巍巍的。
“来。”华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