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唇一张,如此说来,这鬼的修为岂不是不及慎渡了。
她细想又觉得不对,“可慎渡都能使唤众鬼了,还找你要鬼王印做什么,众鬼听的又不是鬼王印。”
华夙捻起手指,手上连丁点竹屑也不剩,“有鬼王印才能坐上垒骨座,垒骨座里有玄机。”
容离还挺好奇其中玄机为何,但自知不该问。
华夙又道:“孤岑虽能上天入地,却未必能躲得开慎渡的眼,她叛出苍冥城,慎渡是要将她抽筋剥骨的。”
容离听得云里雾里,“莫非她的踪影已被慎渡追着,故而才不现身,省得将我们牵连?”
“非也。”华夙冷淡一哂,“被追踪到的是我们,她不现身,是怕被你我殃及。”
容离一怔,“那她为何还来?”
华夙神色淡淡,手一伸,往容离的眉心弹了一记。
容离猛地一仰,瞪着一双凤眼捂住了额头,“做甚。”
华夙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又怕了。”
容离能不怕么,自打遇到了这只鬼,她便没少担惊受怕,好不容易到了皇城,还以为能安安稳稳过上一段时日,不料还未安稳上几日,又要掀起暗涌了。
华夙收了手,“她怕是想说,既然她能找得到我们所在,那慎渡也能。”
容离好似一张弓,登时绷紧了身,“我们……莫非又该走了?”
华夙摇头,“不急,看这皇城的天紫气腾腾,甚为祥和,再休歇上几日。”
容离讷讷道:“万一慎渡不怕这紫气呢,你都不怕,他怎么会怕。”
华夙轻嗤,“你可太看得起他了,饶是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亲身到此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