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却不焦不急,淡声道:“知道便知道,有何好慌的。”
“可……”孤岑眉头紧皱,朝容离睨去,眼中似有些难以置信。
容离抿起唇,不知这两鬼在打什么哑谜。
华夙又道:“无妨,既然追到了皇城,我们走便是。”
她轻嗤了一声,鄙夷道:“慎渡当真是个窝囊的,想要鬼王印却不敢亲自来取,只敢喊些喽啰来打头阵。”
孤岑斟酌了一阵,“若他当真不敢冒险进皇城,大人不妨留在此处,反正来的只会是些小鬼。”
华夙摇头,“不能。”
“为何?”孤岑讶异。
华夙松开了容离的手,仰头看向这高高的门楣,“且不说这凡间的皇城会如何,我们若是不走,这单家怕是要遭殃。”
孤岑缄口不言,又朝容离看了一眼,好似明白了个中缘由。
容离握紧了画祟,一句话也未说,听出来这鬼还是怕牵连上无辜之人的,算得上是只好鬼。
孤岑又道:“大人旧部现隐匿在皇城外,我不敢令他们贸然闯入,先前离开苍冥城,慎渡便命三军紧追不舍,我等绕了好一段时日,才将他们甩开了。”
她眉头紧锁,似有诸多顾忌,“我不敢打草惊蛇,在祁安时找着了那盗走画祟之鬼,其受画祟所伤,已是强弩之末,本是想将画祟夺回的,不想萝瑕忽然出现。”
“那将萝瑕重伤的,果然是你。”华夙道。
“是我。”孤岑颔首,“我不敢轻易现身,在大人来了皇城后,才设法让大人知晓我在附近,又留下墨竹片,想告知大人,慎渡隐约觉察出了画祟隐秘。”
华夙把她手中捏着的墨竹片拿了过去,将其捻碎成灰烬,“此事我已知晓,你且先行。”
“那慎渡之事……”孤岑慌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