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顿,瞳仁颤了一下,小心翼翼朝容离榻边看去,“难不成……”那位在?
华夙嘴角一提,“若当真见了鬼,也不知会吓成什么模样。”
容离摇头,面不改色地说:“她不在。”
小芙松了一口气,“不在就好,那位当真是……神出鬼没的。”
本就不是人,可不就是神出鬼没的么。
远处争吵声仍未停歇,吵得好似连屋瓦都要被揭了。
“那箱子不扔还留着做什么!”
“得给他带回橡州,他每年那一日都要回橡州唱那一出戏,不唱心不安,你忘了么。”
“到底是他心不安,还是你不安?”
“总之那箱子不能扔,一定要带回橡州。”
“你那时不是挺无畏的么,现下你把他那行头留着,也不怕他夜半找上门?”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女的骂骂咧咧的,还说了好几句粗话,那男的听声音像是那位班主。
容离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两人虽说得遮遮掩掩,但她大抵听明白了些许。
好端端的为何要怕旁人夜半找上门,寻常人夜里正睡得香,会在夜里找上门的分明……是鬼。
小芙怵怵问:“这个戏班子好生奇怪,到底是什么箱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容离好似明白雨夜中那几人的目光了,他们分明是在看一个箱子,那箱子里装着的,是另一人的行头。
唱戏的,行头可谓是万分珍贵之物了,其上珍珠和翎羽都是精心挑选的,若是有心且手巧,指不定一针一线都是自己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