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摇摇头,他没有心情吃。
元泽嘉坐近一点,伸手把鸡蛋放在他哭成核桃的眼周,轻轻地滚:“你不是最在意你这张纯天然的脸吗?”
夏维怔怔地望着他,元泽嘉的动作轻柔,神情专注,和他陪自己排练的时候一样认真又耐心。
他涩涩地开口,眼泪又糊了满脸:“元泽嘉,我没有姐姐了。”
元泽嘉的动作僵了僵,半晌后说:“我一直都没有。”
夏维像被堵住一口气一样,照着他的胸口给了他一拳:“你是傻|逼吗?”
他把刚刚从队友手上拿来的报纸重新在桌子上摊平,指着她姐姐身边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咬牙切齿道:“等我回国,提着刀就把这孙子砍了。”
元泽嘉无奈,要不是知道夏维一向嘴上逞能,他真有可能信以为真:“警察也不是吃白饭的。”
“警察是警察,我是我,我的私仇,不报不行。”夏维猛捶桌子,“我还没满十四,杀了他我也不判死刑。”
“这人不是还没定罪吗?”元泽嘉看着报纸上精英样貌的男人,“还只是嫌疑人。”
“嫌疑人一向都是罪犯,说着好听而已。”夏维望着报纸道,“易氏集团大公子易子胥,人模狗样,不配做人!”
有元泽嘉陪伴的日子,夏维稍微好过一点。
他经常在梦里哭着醒来,元泽嘉会第一时间从上铺爬下来,钻到他被窝里,拍他的背。
几个月后的一天,老板说有人找他。
夏维去了贵宾室,一个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背对着他端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