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和和睦睦坐在一起喝酒,聊话,见时候不早就散了,曹延博和他男友叫车离开,他们住的酒店较远,顾澹和武昕森住得近,则是走回酒店。

夜里,顾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武昕森躺在床上看电视,他一切如常,但顾澹知道他肯定有想法。

顾澹爬上床,挨着武昕森坐下,直接问:“没什么想问我的?”

武昕森放下遥控器,敛眉沉声:“野男人?”

“噫!”顾澹一开始没听明白。

随后记起来了,曾经,顾澹对要去合城打仗的武昕森说,如果他敢不回来,自己就另找个男人过日子。

原话似乎是: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另外找个男人,还在你家院子里住,睡你的床。

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这么记仇的吗?

顾澹嘀咕:“这都还记得。”

武昕森闻声,当即将顾澹压在身下,他那体量,压得人一动不动。顾澹用力想把他推开,听见他比平日低沉的声音:“你们夜里常在海边的房子喝酒,喝完后呢?”

顾澹和曹延博相识时,正受相思苦折磨,多年后回忆起来还带着苦涩,此时,始作俑者就在眼前,顾澹恼道:“喝完后,当然就睡了呀。”

即便听语气也知道顾澹胡扯,武昕森自然知道是胡扯,却是默然了,双臂将顾澹抱得更紧。顾澹被束缚得难受,斥道:“死沉,起开。”

其实已察觉武昕森的不对劲,但他一向嘴硬。

“是有几分像我,个头,体格。”武昕森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若是听声,无法知晓他的情绪。

他制住顾澹挣扎的双手,将对方的手指相扣。

武昕森看到曹延博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们属实有几分相似。

顾澹嘟囔:“你少自以为是。”

爱之深,爱之切,却爱而不得,绝望下甚至想找个替身,而今被当事人知道,顾澹感觉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武昕森狠狠吻住顾澹,长吻过后,用喑哑的嗓音问:“顾澹,你那时候很想我吧。”

他深邃的眼眸,黑不见底,令顾澹不敢直视,就像是怕被吞噬一般。

到此时,顾澹才意识到武昕森一定是吃醋了,混蛋,他和老曹当初根本没一腿,吃什么醋!

顾澹推不动人,又挣不开身,恼道:“不想,我就是馋曹延博身材好。”

就是嘴硬。

第二日,顾澹从腰酸背痛中醒来,他慢吞吞爬下床,慢悠悠穿衣服,他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实则平静背后,酝酿着风暴。

这一天,顾澹始终不搭理武昕森,挨不让他挨,碰更不让他碰。

武总知道昨夜把人做狠了,不敢造次。

两人午时的飞机,直接飞回越城,回到越城已经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