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芍摇了摇脑袋,道:“芍儿没事,芍儿不疼。”言毕,他拍了拍青色的衣衫,可怜巴巴地看着远去的端木蕊。

尹陆离重新回到沈延年身边。

楚芍拉着卿玉的手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了一会儿,突然道:“师父,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卿玉反问:“哪里怪?”

楚芍又摇了摇头:“可能是师父对我太好了,有对比之后便觉得有落差吧……端木院长刚把我带回书院的时候对我很好,可是现在见我有了师父,便不再对我上心了。”

卿玉笑了笑:“你这贪心的孩子,是嫌对你上心的人不够多吗?院长也有很多学子需要照看,你既然已经入了师门,她便不必再对你上心了。”

在后边听着的尹陆离却不以为然。小孩子都摔到自己脚边了,结果端木蕊却一点要扶的意思都没有。

楚芍嘟囔一句:“芍儿来育灵书院本是来探望院长的,但是院长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对我冷冰冰的。可是她对春华姐姐和孟峡哥哥一如既往地温柔,对任何一位在书院的学子都是,难不成真是我离开了书院的缘故?”

严格说,楚芍和谭春华是同一届的,只不过两年多前楚芍被卿玉提前相走了。

楚芍百思不得其解,而卿玉在旁循循善诱的模样,让尹陆离的眸光软了下来,静静地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听着。

沈延年稍稍侧头留意他看待前面二人的眼神,虽走着山路,却陷入了沉思。

参加完葬礼,一行人回到御灵书院时已是傍晚。

晏以为了送洛楹楹和安雅儿回寝院,与他们先行分开了。

孟峡依旧在抽泣,走在尹陆离四人之前。他一进寝院便上了二楼的东厢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眼见身边没了外人,卿玉道:“那人杀的都是排名前列的学子,若要杀,我估计孟峡极有可能是下一个。但是,她还会下手吗?”

沈延年道:“未必不会,那日去园圃,她险些被抓个正着,必然知道我们已经在怀疑她,或许现在会反其道而行之。”

尹陆离认同沈延年的话。“还有晏以,排在孟峡后的人便是他,若要护,着重护好他们二人。”

卿玉道:“今夜我会去她们两人的寝院边上留意,孟峡和晏以便交由你们二人。”

沈延年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