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晏芗明显是在装病。”晏萩左手撑着下巴,“这样都不能把晏芗赶出府去,看来还得弄出点什么事来才行。”
“可是要怎么做?”晏萩苦恼地皱眉,害人她不会呀!
晏萩没有苦恼太久,十九日清晨,她刚起床洗漱,忍冬就冲进来禀报了她一个消息,“小姐,三太太昨儿夜里没了。”
“什么?”晏萩猛然回头,一脸震惊。
“三太太昨儿夜里突发急症,没救过来。”忍冬喘着气道。
晏萩蹙眉,什么急症,能让人这么快就死掉?
晏三太太的死,让晏芗措手不及,前世晏三爷死了,晏三太太还活得好好的,每日和庶子媳斗智斗勇,今生怎么突然就得急症死了?
晏芗不愿相信母亲就这么死,接到报丧赶回来的晏芝一样也不愿相信,一直追问呆坐在棺木前的晏三爷,“母亲的身体一向强健,到底得了什么急症?怎么会这么快就去了呢?”
熬夜熬得两眼通红的晏三爷机械地答道:“晚上歇下后,她突然说肚子疼,就去上净房,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绊倒摔在了地上,等早上我起来,才发现,可那时人已经没气了。”这是晏三爷想了许久才想好的说辞。
这也就是说父亲其实也不知道母亲得了什么急症,两姐妹什么都没问出来,就算觉得母亲的死有些不对劲,想要追究,也无从追究;姐妹俩换了丧服,跪在灵前哭丧。
晏萩做为隔房的侄女,也在灵堂上,就听来吊唁的一个太太道:“这人怎么就说没了就没了呢?过年时还见过,瞧着可精神了。”晏三太太得急症死了,还是挺惹猜忌和闲话的。
另一个与晏家关系好的太太就道:“好汉都怕病来磨,更何况晏三太太那身子骨也不怎么结实,可不就没了。”
“就是,虽说晏三太太年纪轻,可是这黄泉路上无老少。”又一个太太附和道。
七嘴八舌的一阵议论后,话题就跑远了,扯到成国公府去了,“你们听说了吗?成国公夫人要给大公子娶妻了,挑得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吏的女儿。”
“听说,这事真是……啧啧啧。”
“挑得是个不入流的小吏的女儿也就算了,这小吏还没有正妻的,失恃的长女,那是能娶的吗?”五不娶中就有丧妇长子不取。
“周氏真是太作践大公子了。”
“后母就是后母,难道还能指望她像亲娘一样。”
“大公子不会就同意了吧?”
“怎么可能,就算大公子捏着鼻子认了,保清侯夫人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