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无咎,他会平安回来的,对不对?”韩氏不安地问道。
“当然,傅表哥肯定吉人天相,平安归来。所以啊,伯母,您不要胡思乱想,您要保养好身体,在家里等傅表哥回来。”晏萩再次把粥送到韩氏嘴边。
韩氏终于肯喝粥了,晏萩一边喂她粥一边在想,太子遇刺、唐礼和傅知行失踪,前世应该也有发生吧?要不要去柘潭寺套套晏芗的话?问问情况。晏萩在太子妃和韩氏面前说得笃定,可实际她心里没底。
一小碗药粥喂完了,晏萩拿帕子,细心地帮韩氏擦拭嘴角,“伯母,您是想再睡会,还是起来走一走?”
“起来走一走吧。”韩氏躺得骨头都酸了。
晏萩扶她起来,婢女赶紧上前帮韩氏穿上鞋。
“等等,头发要梳一梳,太乱了。”韩氏是优雅的贵妇,那怕病中,她也很注意仪态。
等韩氏重新梳了头发,换了衣裳,晏萩和那婢女扶着她出门,在走廊上散步。
另一个婢女去向澄阳大长公主禀报,“公主,晏小姐喂夫人吃了一碗粥,晏小姐陪夫人在院子里散步。”
澄阳大长公主笑道:“瞧瞧瞧,这水就是往下流,我这个当婆婆的嘴都说干了,她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潇潇一来,她就喝粥了,还下床走动了,还是潇潇有法子。”
南平公主笑道:“依我看是嫂嫂被姑母的话给点醒了,恰好潇潇过去,碰了个巧。”
安抚好韩氏,晏萩就随南平郡主回家了,想了一路后,决定不去柘潭寺了,首先她去套话,未必套的出来,反而有可能让晏芗有可趁之机,提出离开寺回家的要求;再者晏芗想嫁唐礼,要是唐礼这么早就完蛋了,晏芗嫁过去岂不是做寡妇?由此推断,唐礼这次失踪应该是有惊无险。
晏萩不去,但吴成贤去了,他被赏月说服,准确来讲是被郁芳菲给说服了,当然这也跟吴成贤在京里几个月也没有混出名堂来也有关。
吴成贤去柘潭寺的事,晏萩无从知晓,忍冬又带回一个消息,“小姐,街上有传言,说太子的伤势恶化了。”
怎么会?
昨天太子醒来后,太医只说他血气不足,休养些时日就会好了,怎么会一夜之间就伤势恶化了?晏萩觉得事有蹊跷,蹙眉道:“街上的传言你详细给我说说。”
忍冬回想了一下,道:“说是太子一直昏迷不醒,今天早上更是说起了胡话,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去了东宫,去东宫请罪的端寿公主被东宫的宫女给丢到宫门外去了。那些人都说太子怕是……怕是熬不了几天。”
这么严重!
不应该呀。
太子明明已经醒……
晏萩眼中一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接下去发生的事,证实她想的正确的。
太子“昏迷不醒”,有可能一命呜呼,于是一些墙头草倒向了,有的往楚王府跑,有的往秦王府跑;太子要是死了,楚王为长,但秦王是嫡次子,圣上会立长,还是会再立嫡呢?这里面可就有文章作了。都是有野心的人,都想要那份从龙之功。
楚王见这么多人来投诚,大喜,只是碍于太子还在昏迷之中,不能喜形于色,只能闷在王府里和儿子喝酒庆贺,“衸儿,这事你办得好。”
“父王,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唐礼失踪了,肯定九死一生;安国公府失去了傅知行也将一蹶不振,那个位子一定是父王您的。”唐衸意得志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