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一怔,是呀,若是傅知行带了人回京,就算他想要隐瞒,也无法瞒过一路同行的人;要是傅知行带人回来,她爹肯定会马上立刻告诉她,好让傅知行三振出局;而且啊,她为啥要舍近求远,跑到安国公府来质问傅知行?她完全可以问她爹呀!
晏萩抬手一拍额头,她怎么犯这种低等错误?
“虽然本来就不聪明,但也不要把自己打得更蠢。”傅知行站起身,抓过她的手。
晏萩轻哼一声,高傲地道:“我要吃玉团酥。”
傅知行用另一只手拿玉团酥喂她,吃了两口,晏萩就又道:“嘴干了,要喝蜜水。”傅知行又端蜜水喂她,把小姑娘当成小祖宗那么伺候,不对,傅知行可没这么伺候过他祖父安国公。
晏萩被伺候的满意了,好奇心顿起,“礼表哥带回来的姑娘叫什么名?好不好相处?”
“叫吴鱼娘,好不好相处,不知道,没相处过。”傅知行这一路上跟吴鱼娘一个字都没说过。
晏萩弯了弯唇角,换了一个问题,“我六姐怎么和你们遇上的?”
“大雨官道崩塌,我们去红螺庙暂住,红螺庙离柘潭寺也就一里多远。”傅知行淡然道。
“她做了什么?”晏萩问道。
傅知行沉默了片刻,道:“不是好事。”他不想说出来污了她的耳朵。
“不能说给我听呀。”晏萩很善解人意的,“那我不问了。”反正以晏芗对唐礼的心思,她大致也能猜到晏芗做了什么。
“几月未见,可有想我?”傅知行问道。
“这还用问吗?”晏萩噘嘴,都两情相悦了,怎么就不能心灵相通呢?
“我要听你说。”傅知行凝视着她,目光深沉。
“很想很想你,想你想的连饭都少吃了半碗。”晏萩一时不察,又露出吃货的本性来了。
“难怪瘦了。”傅知行满脸心疼地道。
晏萩心虚地低头扯衣裳,之所以会少吃半碗饭,那是因为糕点吃多了。实话伤人,还是不要说的好。
等中午,晏萩跟着傅家母子去隔壁公主府,陪澄阳大长公主吃午饭。看着傅知行细心地给晏萩剔鱼刺,韩氏感叹地道:“听到无咎失踪的消息时,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一幕了,老天保佑,无咎平安归来。”
“说起这事啊,无咎,你可得好好谢谢潇潇,要不是潇潇隔天过来陪着你娘,你娘怕是等不到你回来。”澄阳大长公主直言道。韩氏那身体,不吃不喝,还心如死灰的,熬不了几天。
“是呀,多亏了潇潇。”韩氏赞同地道。
“伯母,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啦!”晏萩不居功。
傅知行将鱼肉放进晏萩的碗里,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想要我怎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