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沈眯了眯眼睛,看来他的天劫又要来了,刚刚那道雷便是对他的警告。
说来也邪门的很,自他成为魔君之日起,基本上每年都会历上四五个天劫,几乎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时间也不固定,随时随地,想劈就劈。
而且这天劫还是属于成长型,越往后越厉害,几百年前的天劫他只要随便设个结界便能挡过去,而现在必须要严阵以待,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劈成重伤,好在他之前寻到了冰脉珠这么个宝贝,因此每次历劫都毫发无损。
而眼下自己刚回到本体不久,灵魂和身体还有些不太适应,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股仙气……孤身历雷劫很有可能被劈成渣。
还是要把冰脉珠从公仪疏衡那里要回来才行!
想到这里,季沈一拍飞蛟,正想要说什么,忽觉体内猛然一疼,眼前一黑险些栽下去。
“主人!”飞蛟扭着个脖子就想查看他的状况,而恰在此时云层中忽然现出一抹紫电,闪电般向着季沈劈了下去!
娘的居然还杀了个回马枪!
真当他季沈是好欺负的?
季沈感觉体内如有尖刀在肆意搅乱,疼得冷汗都要下来了,看着已经近到眼前的紫电,他勉强直起身子,祭出堕夕剑,紫气暴涨,准备硬抗。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自远处飞来,气势如虹般迎上那紫电,白光与紫电相撞,几乎是在他的耳边炸开,震耳欲聋。
季沈本来腹中便如同刀绞,这一震震得他面色更加苍白,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微微蜷缩起来。
“季沈!”
身体一轻,再反应过来已经落入了一个满是冷香的怀抱,“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那人的声音罕见的有些紧张,他抱着季沈落回飞蛟背上,就想将他放平,指尖晕出一团白光。
公仪疏衡?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都这样了,这厮还想干嘛?!
“滚开!”季沈下意识地一掌拍过去。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谁知刚一动,腹中又是一阵刀扎一般的疼痛,面色又白了几分。
趁这个机会,公仪疏衡已经快速地将他检查了一遍,面色微微有些凝重,手指放在他腹上,一团团白光渗入。
而随着那白光的渗入,季沈的疼痛果然减轻了几分。
轻轻地揉着他的腹部为他减轻疼痛,低头看着永远学不乖的人,公仪疏衡有些无奈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乖乖在里面等着么?”
他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够缓解疼痛。季沈本想要拍开他的手,被揉舒服了之后又有些犹豫,纠结了一瞬间,决定还是舒服最重要,揉就任他揉吧,刚好当按摩了。
而且身上如兰如梅的冷香闻着很舒服,莫名地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神奇地安抚了他从醒来后就十分暴躁的情绪……
季沈眯了眯眸子,放松身体,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像一只被揉舒服了的猫,却偏偏傲娇的伸了伸爪示威,“乖你个大头鬼,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唔……再往左边点。”